立即青了下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毛舒尘到底是怎么知道《同居》的,他现在脑中就一个想法:他再不主动点的话,猫咪可就要跑了!
他立即给毛舒尘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手机里却传来了「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焦急之下,他赶快撕裂空间冲到a大附属医院当中,而他现形的地方刚好落在半鼠妖刘知之面前。
被突然出现的何忠全吓了一大跳的刘知之,还以为是有什么道行高深的妖精故意找茬,却没想到等他仔细看去,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拎着自己领子晃的人,居然是何忠全!
「老、老师?您居然是千年老妖!」刘知之的双眼立即变成了桃心,看向何忠全的目光变得更加崇敬。
何忠全没工夫去听刘知之的崇敬之语,他只是急切的问道:「舒尘呢,他近来有没有来上班?」
刘知之眨眨眼睛:「上什么班啊,医院里组织一部分医生去墨尔本医院交流,毛医生也是其中一名啊!」说着他又看看手表:「唔……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啊!」
这次a大附属医院派去墨尔本「交流」的医生一共有九名,其中三名是脑外科、三名心脏内科,两名普通外科。而得到普通外科「多余」名额的毛舒尘,则是这一行人中唯一一名的泌尿外科医生。
毛舒尘的清高冷淡是医院里赫赫有名的,所以那八名医生除了刚见面时无可避免的寒暄外,一路上都没有和他有多余的交流。
医院给他们订的是经济舱,一排的座位刚好是两侧两人、中间四人,这样一来自然有一名医生要被挤到后面一排去。毛舒尘也不废话,干脆的拎着箱子到了第二排的座位,反正他也不想一路上听他们的叽叽喳喳。
因为这些天一直在和何忠全赌气,即使是晚上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没办法好好休息,所以几乎等到飞机一起飞,毛舒尘就迅速的陷入了沉睡。原本以为可以一觉睡到飞机落地,却没想到刚睡了一会儿,便被两个人的争执之声吵醒了。
「你本来就晕机,还不把笔放下!」一个低沉的男音隐隐的带着怒气。
「什么啊,你知不知道灵感诚可贵,思路价更高啊?我好不容易有了想法,现在不写一会儿就要忘光了!」另外一个男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笔头在纸上哗哗划过的声音。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写?」第一个男人听上去生气了:「把笔给我!」说着便开始去抢笔。
而第二个男人自然不从,两人扭打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毛舒尘揉揉额头,他从睡梦中被吵醒自然是没什么精神的,他皱着眉头把视线移向一旁,想要警告身边人,公共场合不要喧哗。谁料他一转头,居然和身边的两个男人中比较纤细的一位对上了眼,对方身子一震,细长的狐狸眼中充满了惊诧。
「是你?」纤细的男人惊呼出声,听声音应该是刚才那个一直在写字的人。
毛舒尘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原本有些晕眩的脑袋也渐渐清醒下来,他细细看着对方,也开始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了,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笑言,你认识这位先生?」最先开始说话的高壮男人开了口,问出了毛舒尘的疑问。
之前那被称为笑言的年轻男子脸上红了白、白了青的变了半天颜色,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他赶快拉过高壮男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串话,也不顾及他们这样到底失不失礼。
毛舒尘是妖精,听力自然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只要稍微凝神,对方压低的声音就能清楚的听到。
——「笨蛋,我上次出事时追着我们的车不放的狗妖,就是和面前这个妖精一伙的!」
记忆迅速回笼,毛舒尘终于想起来,原来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正是那天和何忠全「连」在一起的炮友!而旁边的高壮男人,想必就是开车接走他的人了。
毛舒尘扶住额头,深深叹气:怎么走到哪里都躲不过那只臭狗的阴影啊!
看着身旁两人浓浓的警惕神色,毛舒尘无奈开口:「我不吃人的。」
心中却怨恨起来何忠全当日赤身追车的「壮举」给两人留下太大阴影,让他们到现在都草木皆兵。
可两人的戒心并不是靠他一句话就能消弭的,而毛舒尘也隐隐担心他们会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妖精身分大声嚷嚷给飞机上的其他人知道,所以只能率先转移话题,期望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啊……话说,这位是作家?在写书?」他转向了名叫笑言的年轻男子。
张笑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意,原本有些狐媚的脸庞整个都扭曲了:「啊……不是,随便写写,玩玩而已。」
张笑言这话当然是说了谎,实际上他的真实身分是网路上有名的sè_qíng作家,最擅长的便是从女性角度描写赤裸的性与爱的故事,床戏描写火辣激情、感情戏也细腻动人。
而他本人则是夜店里的猎男高手,最爱享受被其他男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可惜那次他瞎了眼,爬上了何忠全的床,结果被两只妖精的原形吓得昏厥过去,醒来后却变成了阳痿男,之后又阴差阳错的被现在的爱人赵耽给追到了手……不过当然,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毛舒尘见他说话时眼神飘忽,便猜到他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但是也不戳破,只是继续道:「当作者应该挺不容易的吧?总是要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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