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真正的新婚夫妻似的。兴味盎然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森友之后,有贺旋即消失在大门的另一侧。
怔怔地目送着关起来的门扉,森友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事不妙了。
握在手中的钥匙,令人感到异常的沉重。倘若遗失或者损毁,那可是自己的责任了。
(而且,还叫我先整理整理……)
四天之内要把这间宽广的垃圾屋清理干净。虽然并非办不到,不过这真的是秘书分内的工作吗?尽管别人都说秘书是相当于妻子的角色,不过总觉得他也未免太过滥用职权了。
虽然这么想,然而另一方面自己也因为倍受他的信赖,而感到更加地高兴。
刚才的一吻也是,自己实在敌不过有贺。即使隐约察觉有异,却总是缓缓地被卷进他的步调,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深受他的吸引。有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真是的,实在很任性……」
抚摸着依然滚烫的脸颊,森友叹了一口气。
◇◆◇
从社长家直接去公司上班的森友,参加过秘书课例行的朝会之后,被成宫叫住了。
「森友先生,关于下周要和公司签订的契约总约定书,在你的手边吗?」
公司是一间国内的大型化工产品制造厂,也是asr的交易对象之一。
最近对方频频向我方交涉,关于收购该公司新型强化树脂开发权的事宜。如果这件案子谈成,不失为一个扩展事业的大好机会,因此有贺决定在星期二当天直接登门造访。
「不在,放在社长室的保险箱里面保管了。」
「副社长好像有几件事情想要确认,所以希望你可以让我复印一份。」
在多角化经营的asr内部,副社长一向是负责机能化学成品事业,以及统筹生产物流相关产业。他应该不会插手合成树脂的业务才对,虽然满心疑惑,不过副社长和有贺是叔侄,两人的关系也不差。大概用不着特地得到社长的首肯吧。这次的事业收购案也是公司内部一致的决定,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知道了。」
社长室的保险箱钥匙,只有社长和身为社长秘书的森友能够持有。
森友打开保险箱,从上头印刷着l(机密)字样的信封里面拿出指定的文件,交给成宫。这种信封的构造设计成一旦打开,就无法继续使用,所以稍后必须将它放入新的信封,重新封缄才行。
「谢谢你。文件我会将它重新封缄完毕之后再送回来。」
「啊,抱歉。」
大概是觉得耽误到他的时间而感到歉疚吧,成宫难得说出如此只得称许的话,所以他决定恭敬不如从命。将琐碎的杂务处理完毕之后,他再度踏入社长室,并且将回到手上的信封归位,已经是接近中午左右的事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社长。您差不多该休息……」
才正打算出声,他便立刻想起有贺因为出差而不在这里,于是一个人独自胀得面红耳赤。
走到位在角落的秘书席后,没有有贺的社长办公桌格外地刺眼。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它位在眼睛随时都看得到的位置上。尽管如此,没有主人坐镇的社长室显得一片空荡荡的,让人觉得有些忐忑不安。虽然有贺也算不上是一个多话的人,不过一想到他连续四天都不在这里,就觉得寂寞了起来。
(不可以这个样子。)
认真做好留守的工作也是秘书的职责。
他重新打起精神,开始剪贴财经报纸上头有关自己公司的新闻,不过似乎有点欠缺集中力。原因很清楚。都是因为放在上衣内袋里面的钥匙的缘故。
他将钥匙轻轻地拿出来,放在手掌上看来看去。
那是一支内藏ic晶片的防盗钥匙,只要接近感应器,就能够自动解开入口大门的自动锁。既然他将这个东西交给自己保管,就代表自己深受信任吧。或者,自己只是代替女佣,任他使唤罢了。
自己总是被有贺耍得团团转。才以为被他xìng_sāo_rǎo了,结果事后他竟然完全不再提及;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又忽然被他亲了一下,到他的公寓去之后,又突然把钥匙交给自己保管、指使人整理屋子。不过每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心里头就感到一阵纷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真不像我自己……)
就在他叹出一口气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社长室。」
「啊,森友?」
「……是水茑啊……」
原来是自从就任秘书的第一天,在员工餐厅一别之后就没有再碰过面的水茑。他的口气一下子松懈下来。
「呜哇——你真的接电话了。你这个秘书也做得有模有样嘛,森友。」
「有什么事啊?」
「我从小绘理那里听说社长从今天开始出差,所以才想说打电话过来的话,大概会由森友你来接。我一直很想打一次看看呢,打电话到社长室。」
他所说的小绘理大概是指山口常务的秘书,齐藤绘理吧。就算没有透过森友的介绍,水茑好像还是经由其他管道顺利地把她追到手了。
「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我还在工作耶。」
「唉,等一下啦。难得我想要告诉你一个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
水茑大概是正在休息吧,他兴奋地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前任社长秘书川鸣小姐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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