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尘正好想向他打听,便坦言相告,并细致描述。
林青虽然听说过噬灵虫,却无法给他提供线索,但他表示可以陪他们一起找,若是遇上其他人也可以帮忙问问。毕竟他二人现在名声臭了,路上向人打听消息估计会被拒绝。林青就不一样了,名门之子,在道上怎能么着都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如此一来三人便正式组队,只待天一亮就一同出发。
等他们聊到这里,殷无忧终于可以c-h-a进来说两句。
“你怎么来的?”他问林青。
“我早就有意前来,”林青道,“极渊里的怪物常年扰得宁城不宁,我虽年年想参加斩妖大会,出力斩妖,父亲却总是不准。今年我提前从家里溜了出来,避开了父亲的耳目悄然潜入。虽然回去后免不得被父亲责备一番就是了……”
骂都是轻的,打是逃不了了的,但这点他可不好意思对外人道。
“骂就骂吧。”殷无忧语气轻松道,“骂又骂不坏。身为剑修,若只是待在家中练剑,一辈子也难得大道。修,不只是修炼,还有修行之意。修行,又是修与行并重。你年纪轻轻,该多出来走走。不说平定乱事,就算只是长长见识也行的。”
“前辈所言极是。”林青神色有些黯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常想行遍天下,阅览世间,无奈我是家中独子,父亲管教太严……我也曾想留书一封,学那些任性妄为的青年侠士一般,偷偷溜出去,但……父母年事已高,又视我为宝,我实在不好一走了之。”
“你不必任性妄为,”殷无忧道,“任性妄为总是不好的。你的父母为什么不许你独自外出游历?乃是不放心你。那你让他们放心不就得了?”
“可是我又该如何让他们放心呢?”林青困苦不已,“我也知道,只要我变强了,父母或许就能对我放心。但……这些年我苦练剑法,已是将林氏春秋剑法掌握了七七八八,却不知道父母为何还是不放我出去。”
“才七七八八就敢说大话了?”殷无忧道,“你为何不能更上一层,达到春秋剑法的最高境界呢?”
“我……”林青一时语塞,脸颊迅速蹿红。
“我知道了。”缓了缓他又道,“我回去再苦练,等练到春秋剑法最高层了,再同父母好好商量商量。”
“是该好好商量。”殷无忧满脸柔和神色,“因为做父母的,是永远也不会对孩子彻底放心的。哪怕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恐怕你爹娘都还会担心世上还会有比你更厉害之人,把你给揍哭。”
“是么?”林青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魏轻尘,笑着问,“那魏兄出门的时候前辈也会很担心么?”
殷无忧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会的。”
岂止是会担心啊,他甚至想把徒弟拴在自己腰带上,与之形影不离。不过……其实他们师徒俩,该是魏轻尘担心他要多一些。
林青自己没有师父,他师父就是他爹。更多时候他自然是把他爹当爹,不会单独从他爹身上剥离出一个师父的身份。故而他算是没有享受过平常师徒的师徒之情,他爹对他又较为严厉,他偶尔也会羡慕别人的师徒情谊。
见这两人师徒情深,他感慨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想必你们师徒二人自是父子……”
当他说到“父子”这两字时,突然发现殷前辈的脸色有点难看。
林青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师徒俩都睡了!都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还踏马算什么师徒?算哪门子“父子”?!
他们恐怕是要做道侣的吧!
林青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他怕殷无忧会冲过来把他这张嘴撕烂。
可他话已说了一半,完全不知该如何收场。
他收不来,他魏兄替他收。
只见魏轻尘看着自家师父,笑吟吟道:“嗯,我和师父,父、子、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大人——
我不离,你不弃,好咩?ovo
☆、何时嫁
初晨,深渊浓雾浩荡,连阳光也无法穿透。天空中云淡风轻,谷底仍是险象环生。一路往前行进,不断有尸身横在路上,有人类的,也有怪兽的。
林青跟着师徒二人一起闯荡极渊,路上时不时听到路人谈论着何逸又杀了几只妖,救了几个人的义举,总之很厉害就是了。人人都称颂何家少宗主临危不惧,英勇无畏……他装作没听到似的。
他本不想提起那人,也不愿参与与之有关的话题,但他先前曾对那对师徒透露过何逸心仪他,这下好了,殷无忧闲得无聊就向他问起这件事,还要他细细讲讲,好好跟他说说他与何逸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故事。
什么竹马竹马一起长大……林青被问得红了脸,下意识想撇清关系,可这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撇不清的。
“他喜欢你,但你不喜欢他?”殷无忧走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好奇道,“你俩年纪相仿,又门当户对,不挺般配的么?我虽然对他小子不熟,但路人口中他好像是个大好青年,你当真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没有没有,”林青低声道,“我……我一心追求剑道,对谈情说爱没什么想法。再说……我跟他,实则门不当,户不对,也不般配,合该各走各的,两不相见。”
他生怕这位前辈再问下去,连忙走到了魏轻尘身边,向他讨教修习剑术的经验。
虽然跟这两个人一起走会被问到自己不愿意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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