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梁城又打量了他两眼,才说,“看着脸色不好。”
俞阳对他微笑了一下,“可能吃坏东西了。”
梁城从手里的塑料口袋里拎出一瓶水递给他,俞阳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水是温的,他不敢喝,只放在手心里握着。
梁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在俞阳旁边坐下,手往口袋里掏,可能想起来医院禁烟,顿了一下才叹口气,**脆把手**在口袋里,伸着两条长腿倚在那。
“你认识邵泽钦吗?”
俞阳楞了半晌才轻微点点头。
“他和梁良什么关系?”
俞阳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是他老板吧。”
梁城转过头,他穿着机车夹克,领子竖起来遮住了一点下巴和嘴,但是眼神十分锐利地看着俞阳,“只是老板?不是吧。”说完他眼睛眯了一下,痞气十足地歪着嘴角,“你帮着他瞒我?”
俞阳连忙摇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梁城站起来,“改天我自己问他。”
俞阳低了下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的东西,别忘了。”
梁城一拍脑袋,“我还真差点忘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能省心。对了,你要是看见梁良,让他绷紧点儿皮,都他妈的两天没着家了。”俞阳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城又好像有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病着上哪儿瞧见他。”
俞阳一直觉得梁城看上去有点凶,挺有点凶神恶煞的,这会儿倒显得是很平常的哥哥。他点点头,“如果我看见他,会告诉他你找他。”
梁城冲他一笑,“你就一个人?”
“我妈帮我交费去了,一会儿就来。”
“成,那我就先走了。早日康复啊。”
俞阳抿嘴也笑了一下,梁城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俞阳有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梁城问他,“那姓邵的到底人怎么样?你跟他熟悉吗?”
俞阳很难说清,邵泽钦之前总是表现得很好的,但是经过陈锦琛的事情之后,俞阳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这样想。他明显是知情的。俞阳咽了两下口水,“我也不熟悉。”
梁城看上去稍微有点失望,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看了。
“如果他们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想呢?”俞阳说话的声音太小,话也说得模糊,又低着头,梁城却一下就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们都站得太高了,心气儿也高。”梁城有点自嘲得歪着嘴角笑了一下,“不会对梁良真心的。”说完,他就拎着东西走了。只余下俞阳一个人猛地捏紧了手里的水瓶子,整个人颤了一下。
梁城回到病房的时候,易知还坐在床上看手机。听到梁城进门了,他连忙把手机放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梁城把东西在床头柜上放下,自己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手对着点了点,“吃吧。”
易知打开袋子,里面的东西还是热的,他自己端了粥,开了盖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我什么时候出院?”
“就这两天吧,我明儿找医生问问。”
易知端着碗对他笑了一下,他本来就白,这两天脸上也没了光彩,素着脸,看上去十分文静脆弱,笑容都特别的纯真灿烂,“谢谢你,去那边买挺远的吧。”
梁城一手支着自己的脸,撑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摆了摆,“小事。”他有些专注地看着易知低着头小口喝粥的样子。那天他刚在床上躺下,易知的名字就在屏幕上闪。他不是那种矫情到再见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直接接了电话。却差点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一路上风驰电掣到了医院,易知躺在病床上还没醒。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可能是思虑过度,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有点低血糖,就晕了。易知的手机没有屏锁,护士翻了翻通讯录,上面的名字存得千奇百怪,也就梁城一个人的名字是规规矩矩的,所以才打给了他。艺人怕丢手机,电话一般都不存真名。
梁城谢了谢医生,帮易知把手续费用都办了才在他病床边坐下。易知睡得挺沉,手上吊着点滴。梁城伸手握了一下,指尖冰凉的,他脱了外套盖在易知的手臂上。看他嘴唇有点**裂又倒了杯水,病房里没有棉签,梁城洗了手,用自己的无名指沾着水,一点一点地帮易知浸润嘴唇。水有点多了,顺着易知的嘴角滑下来,梁城低下头,两个人呼吸交融,他只要再往下低一点点就可以碰到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即使有点**裂发白,他也还是觉得像充满诱惑的晨露琼花。
但是最后,梁城还是撑着床直起了身体,用拇指轻轻帮他擦去了水渍。
易知吃完了,冲梁城亮了亮**净的碗底,眼睛里都是期待夸奖的炫耀神色,脸上却要嘟着嘴说,“你也太抠了,买这么点都不够吃。”
“医生说了,少吃点,慢慢恢复饮食。”
易知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自己把垃圾都往袋子里拾一拾。
梁城站起来,“我来吧,你睡吧。”
易知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在医院无聊,我想回家。”
梁城头都没抬,“那你回吧。”他拎着垃圾袋子准备出去扔,“要不要我顺路送你一程?”
易知皱了皱眉毛,“你今晚也不陪我?你昨晚说要回家找梁良,今晚还要回家找梁良吗?”他在医院住了两天,梁城按点儿给他送饭,老是送完就走。以前他病了,梁城都是衣不解带的彻夜照顾他。有一次他发烧烧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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