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臻摇了摇头,这才走到对方身边,拿过他手上的毛巾,给他抹去了脸边没有擦掉的泡沫。高祺因只听对方语气里带着他头一次从这人嘴里听到的关心说:“这么拼,到时候身子搞坏了你想写歌都不行了。”
他接过乐臻递回来的毛巾,低下了头,心虚地辩解着:“也就这两天,你也知道的,有的时候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这不是怕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嘛。”
乐臻不禁失笑,怎么就他也知道了。他只知道还好这只是拍宣传照,也只是拍个远景或侧影之类,再用遮瑕盖盖黑眼圈倒也算过去了,这要是拍正面专辑照,到时候有他悔的了。
“那曲子写完了没?”他问高祺因。
“写完了,就差录个样带。”
于是乐臻命令道:“洗把脸,吃个早饭,录完了就回宿舍好好休息,明天直接去拍摄了。”
高祺因连忙应下,把毛巾浸s-hi水胡乱抹了把脸,再擦干后又问道:“那老板,这算有薪假吗?”
乐臻哭笑不得,忍不住在高祺因头上拍了一下,说:“算算算!”
高祺因于是按照接下的任务,简单去地下的员工食堂吃了点早餐后,以最高效的速度录完了样带,听令回家休息。
好在年轻人j-i,ng神状态恢复得也快,休息充足后,第二天这黑眼圈也消了大半。
高祺因一直以来只做过音乐,之前的自制专辑也只是设计了一下盘面,根本不用提什么拍专辑照了。
他化完妆换好衣服进棚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在做着准备工作,他就跟着引导坐在一旁自己的休息位上,梁峰跟在一边。他不住地左右看,觉得格外新鲜,虽然是个从未经历过的陌生环境,但是却有种安心踏实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是在做着签约歌手做的工作。
这个想法让他愉悦,心里的一丝紧张感被压下,换上了更多的期待。
不过歌手宣传照也正如乐臻之前所想的那样,只是拍了个侧脸剪影,以及弹吉他的手部动作。
高祺因的侧脸线条非常好看,从额头到下巴都堪称完美,尤其是两片嘴唇的弧度,他微张着唇,让人忍不住就把视线放在那里,想象着从这样的唇里会流露出怎样的音乐。
摄影师很懂现在流行的点,因为本来另一种照片是想拍摄他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的远景,可他发现高祺因的手指也很修长,摆在吉他弦上怎么看都有种和谐感,于是改远景为近景,加强了他身后的灯光,拍摄了第二张宣传照。
这些宣传照是用来摆在公司的官方网站上和吊人胃口的宣传视频里的,说是视频其实也就是放五秒的照片。不仅如此,还分了好几批,第一次宣传“歌手”,只选用剪影照片,第二次宣传“自创”,就用这张手与吉他的半舞台照,并且届时会配上一小段音乐试听,而第三次开始就和正式发售的专辑相关,这部分稍后再拍。
过了两天,傅宁把修好的宣传照发给了高祺因,调了色的照片更加的饱和,他看了几眼,自己也很满意,然后转发到了家里的群里。
虽然上一条消息依旧是之前自己发的那条。
新歌的创作依旧有序进行,高祺因又顺利完成了两首歌,期间给《》重新编了一版曲子。当时他和谭清说好,编好的曲子先不要发给对方,等他回国开会的时候一起听。
这样一来,还没有完成样带的只剩《始发站》和另外一首了。
最后一首暂时还没有灵感,也没想好具体写关于什么主题,于是他放在一边,准备着手写主打曲。
整首歌被他大约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初心,二是准备,三是启程,对应在歌曲里差不多可以划分为第一段主歌,第二段主歌,和所有的副歌。
曲子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副歌部分的歌词创作很顺利,毕竟这个思绪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萦绕了很久,此时只是将它具象化成歌词,几乎可以说是脱口而出。而第二段主歌,他花了一天时间在工作室,也完成了歌词。
可前奏过后的第一段主歌部分,高祺因却像是犯了难。
他有时抱着吉他在工作室坐一天都不一定能写出什么好的词来。即使写出了两段,第二天再看又觉得很糟糕,继续擦成白纸从头重来。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结果可能是来自于微信里那个从没收到过回复的家庭群。
即使他努力地不去关心有没有父母的回复,可身体和真心却骗不了人。他总是会无意间点到微信,即使下拉了无数次消息提示栏还是不死心,像是执念一样地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他以前从没这么觉得过,但此刻所有事情都走上正轨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得到父母的一声认可。
虽然平常不会对自己的创作有什么影响,可真正正视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它早就像根细小的鱼骨一般卡在了喉咙里,挑不出来,咽不下去,只在应该是朝着世间大声歌唱出自己的理想的时候扼住咽喉,将想说出的话语都哽回了嗓子里。
这天乐臻来的时候高祺因正在写专辑里除主题曲外的最后一首歌,看到他进来了顺手就给他弹了一段,问他怎么样。
乐臻弯着嘴角拍了拍手,称赞道:“很不错。”
高祺因知道,反正无论他弹什么调,只要不是实在太让人难以理解的外星球曲调,乐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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