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在做梦,这不是发神经啊,这是人格分裂症的病症之一,不许瞎想。”
“你现在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个「左问」,这是好事,至少避免了你被完全控制或者完全取代,他要想取代你,现在开始就有了点儿困难。”
“抗抑郁的药还得继续吃,你这抑郁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个得靠长期治疗。”
“一旦变回「左问」,马上带他来找我。他现在已经有点神经质了,不然也不可能衰弱下去把你给激出来。不能让他继续往这条错误的道上走,否则你很可能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
从医院出来,左问一脸的凝重,易之航也是闷闷的。
“左问……”易之航拉了拉左问,停下步子。
左问捏了捏他的手,说:“怎么了?没事,以后我不离开你半步就是了,有事也提前跟你说。”
易之航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不是太拖累你了……”
左问捏住他下巴抬起来摇了摇,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人张大夫都说了,不许瞎想。你没有拖累我,你就是太爱我了,我应该高兴。”
易之航搂住左问,闭了闭眼睛,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从没像喜欢你一样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如果没有你……我不敢想,我不知道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你懂吗?这是爱吗?如果是,那我爱你。左问,我爱你。”
左问搂紧易之航,亲了亲他的耳朵尖,说:“我知道,我也爱你。”
“不许嫌弃我。”
“不嫌弃你。”
“我去厨房做早餐,听到了吗?我在厨房。”左问亲了一口还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易之航说。
“唔……听到了。”易之航嘟囔着说。
“我去上厕所,听到了吗?我在厕所。”左问对正画着画的易之航说。
“听到了。”易之航说。
“我去卧室拿本书,十秒钟。听到了吗?”
“我去拿个毛巾,听到了吗?”
“我去取个票,你坐这儿看着我取,一分钟,听到了吗?”
“我去挪个车,五分钟,你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走,听到了吗?”
“听到了吗?”
……
钟央结婚了。
对方是个贼喜欢钟央画作的音乐家,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搞艺术的,倒是有不少商场精英的味道。婚期就定在情人节这天,刚好卡在年前。
易之航进礼堂的时候还觉得恍如隔世,在他的印象里,钟央鲜少跟其他男人打交道,她总说他们庸俗又无趣。一不留神,有趣的她就结婚了。
说誓词前,钟央说:“只要感觉对了,就算和你认识只有一天,我也会毫不犹豫和你结婚。”
新郎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想了一下说:“那你这夸大其词了,咱俩认识一年,我追了你十个月呢,赶上十月怀胎了都。”
“那不还是让你得逞了吗?”
“那是,那是。我有一颗坚定不移爱你的心嘛。”
底下一帮人笑得不行。
易之航也在笑,左问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注意,胡乱应了一声。笑完了又觉得羡慕,能举行婚礼真好啊。“哎……”转过头想跟左问说话,却扑了个空,位置空的,左问不在。
左问呢?
易之航嚯地站了起来,连着椅子也给带倒了。左问去哪儿了?怎么不跟他说一声?他还在酒店吗?他来酒店了吗?一桌人都诧异地看着易之航,婚礼主角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易之航冒了一头冷汗,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左问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
易之航又一哆嗦,手机里的电子女音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左建国和沈近秋跑过来的身影他也看不到,只觉得眩晕,晕得厉害。
所以这一切真的都是在做梦吗?这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都是梦吗?左问不在身边,号码是空号?他还活着这件事也只是自己思念太深的臆想吗?果然……果然啊!
易之航狠狠一摔,手机就脱离手掌飞了出去,邻桌的孩子给吓得嗷地一声哭了。
易之航赤红着眼睛狠瞪了那小孩儿一眼,不顾左建国的阻拦,又把桌子给掀了。那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左问不见了。
左问再也不会出现了。
左问死了。
左问……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继续
也不知道小老虎和左总攻哪个更惨一点
第29章 第29章
左问懵了。
他明明画着画呢怎么就到婚礼现场了?还是钟央的婚礼?钟央什么时候找的对象?怎么大家都看着他?谁把桌子给掀翻了?我操谁 他妈来砸钟央的场子?!
……
直到被左念航带走,左问都还是一脸懵逼.j的表情,谁来给他解释解释?
他听见左念航在驾驶座上打着电话:“嗯,央子实在不好意思啊,你的婚礼……他没事,我现在带他去医院,回头我给你们单独赔罪……那还是要的,别跟我客气了,我的责任。嗯,好。哎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见左念航挂了电话,左问略想了一下,说:“你和央子看起来很熟?”
“是啊,很熟。”左念航说。
左问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心思细究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要搞明白。“我怎么回事?你知道吧?”
“先去医院吧。”左念航说。
左问拿起左念航的手机看了一眼日期,2月14号,略一算,我操整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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