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易之航又吻了上来,身体蹭动得更厉害了。
左问心说这真.他妈造孽啊……转过脸微哑着嗓音对易之航说:“去浴室。”
……
……
易之航躺在床上,不断回想着刚才浴室里的情形。左问的手,左问的吻,左问的拥抱,左问的抚摸,左问的喘.息……都让他燃烧,让他颤栗,让他疯魔,让他快.感如.潮。
左问在厨房做着晚饭,思绪也是纷纷扰扰。易之航的每一声喘.息都让他沸腾,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易之航抚摸他时的触感,带着力道,每到一处都能带起他一阵电击般的酥麻。后来连吻都变了味道,成了深陷泥沼的啃咬。
他犯罪了,他为一个智力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打了飞机,自己还对着那孩子打飞机!
“哎……造孽啊……”
易之航今晚连平时的例行挣扎都省了,洗完澡自己乖乖去了主卧,连他心爱的圣诞树都没多看。
这孩子吓坏了吧,左问心想。
睡到半夜,左问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腰缠了上来,一打颤,清醒了。
“嗯?怎么了?”易之航已经爬到了他肩头。
“做梦了。想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易之航鼻子贴着左问的侧脸说。
左问微侧过脸轻轻蹭了蹭,说:“好。”
第二天左问去画室接易之航,易之航例行亲吻的时候看到左问脖子上有好几个红印子。
“哥,你脖子怎么了?”易之航戳着左问脖子问。
左问:“狗咬的。”他今天上班都没好意思脱围巾,一天下来热够呛。
“狗咬的?”易之航惊讶了,“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疼不疼啊?”
左问:“……”
元旦节的时候钟央的画室也放了假,左问得值两天班,易之航就跟着他在医院待了两天。第三天左问休息,钟共夫妻约了他们去山上泡温泉。
上山得步行,钟共夫妻走在前面,左问陪易之航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易之航东瞅瞅西望望,说:“有点像家里。”
“什么?”左问一愣,哪里像家?
“这儿有点像家里。我家后面就有一个树林,夏天可凉快了。”
“你家?”左问一喜,易之航这是对以前家里的环境有印象?不过……“我家”?听着怪不舒服。
“我以前的家……现在的家是哥哥!”易之航立刻讨好地说。
“嗯,乖。”左问舒服了,“你记得多少以前家里的样子?”
“都记得啊,家里是水泥房子,还有个院子,养了好多鸡和鸭子,妈天天煮鸡蛋给夏夏吃,我也想天天吃,妈不给。王叔也老是带夏夏下河玩儿,不带我……”
这一通话听得左问那叫一个心酸,直想立刻给易之航捧个一筐鸡蛋让他吃个够,带他下河让他玩个爽。不过,没听易之航提起爸爸……“之航,你爸爸呢?”
易之航听到爸爸两个字没来由地脑子一疼,“啊……”
“怎么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左问立刻扑过去揉着易之航的太阳穴,有点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了,明知道易之航智力受损的原因很可能和他爸爸有关,还跟他提!他真不该这么刺激易之航的。
“怎么了?”钟共走了过来。
“头疼了。没事,你们先走。”左问继续给易之航揉着。
“真没事啊?要不要休息会儿?”代亦杨有些担心,毕竟那不是一颗普通的头啊,那是一颗智障的头啊!
“我没有爸爸。”易之航小声说。
“嗯?”左问没听清。
易之航抬起头看着左问:“我没有爸爸。”
看着易之航清亮的眼睛,左问突然一阵心疼,一把将易之航带进怀里,亲了亲易之航的头发:“之航……”声音都有些发颤。
钟共夫妻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小智障脑子坏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没爸爸。
“哥,我不可怜。”易之航说。
“嗯,你有我呢。”左问又亲了亲易之航的耳朵尖。
钟共夫妻: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嗯,哥,我以前也觉得我挺可怜的,别人都有爸爸,就我没有。妈对我也不好,夏夏整天欺负我,我也不敢打他,王叔会不让我吃饭的……”
左问越听越觉得心疼,他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宝贝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但是我现在有你了,哥,我有你。我觉得特别……特别幸福。”易之航以前常听人说幸福,画室的同学也会说,现在他自己笨拙地说出了口,才朦朦胧胧知道幸福究竟是什么含义。
钟共夫妻:我们先走了啊再见!
四个人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山腰上的温泉度假村,热得一身汗。离午饭时间还早,正好先去泉水里泡泡。
“啊~~”钟共一进温泉池就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左问转过头问易之航:“舒服吗?”
易之航贴了上来:“舒服!”
“啧,你能不能别逮着机会就往我身上贴啊……”说是这么说,左问却半点没有推开易之航的意思。
“不能。”易之航果断表示拒绝。
钟共看着他俩这黏糊劲儿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转移话题说:“小航航,家里那棵圣诞树喜欢不?”
易之航一抬头,惊讶地看着钟共:“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圣诞树?”那树他天天看八百回呢,要不是左问不同意,他晚上直接就睡边儿上了。
“那可不,那树就是你钟叔叔运过去的!”钟共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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