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记的要呼吸。”看到残雪因忘了呼吸而快晕厥的模样,祁沧骥才不舍地结束这一吻,离去前还不忘在他唇边再偷个吻。
“你……你……怎么……你……故意的……”气息极度不稳的残雪无力地指控着祁沧骥卑劣的行为。
“谁叫你口出恶言,我是好心帮你清理清理,我是不介意你再多骂几句啦。”看着又是气又是羞、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残雪,祁沧骥的眼里漾满了笑意,只有这种时候,见到的才是他最真实的表情。
“你……可恶!”忿忿不平的语声在见到祁沧骥又贴近的面庞时倏地止住,残雪睁着闪着火簇的大眼直瞪着,愤恨难平的神情写满了整脸。
“别瞪啦,我定力很差的,再瞪下去难保我不会被你这双剪水秋瞳给勾去,也想亲亲它呢。”话才说完,就看到残雪急忙将眼闭上,动作之迅速让祁沧骥不觉莞尔,“啧,这倒是头一次看你这么听话。”
就这样,难以反抗的残雪又被祁沧骥抱回了王府,安置在祁沧骥房中暖暖的被褥上,一路不管祁沧骥说些什么,他都一语不发地紧闭着唇,除了本就不愿意搭理,现在又多加了一项理由——怕他突如其来的唇舌侵袭。
第二次了,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趁人之危地占他便宜!一路上残雪在心底骂了不下千百次,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恐怕早把眼前这姓祁的家伙碎尸万段了好几回。
“该死的,又撕我衣服!”饶是忍耐的功夫再好,在衣衫又被祁沧骥撕除时,残雪终也无法不嚷出声,谁叫他被点了穴,活像沾板上的猎物,任这惹人厌的家伙宰割。
“注意你的用词喔,小雪儿。”不在意地撇撇唇,祁沧骥小心翼翼地剥除了血渍沾粘的上衣,仔细地检查着胸前的旧创。“算你还有点脑袋,没让这儿再裂开,要不我可得拿麻绳帮你缝了。”
“不过……我说小雪儿啊,你杀人的技巧就不能再好点吗?”祁沧骥满是无奈地望着残雪肩头那道深可见骨的斧痕,“真不知道是你在砍人还是别人砍你……还是说这回又吃错了什么药,才搞成这样?”
残雪圆瞪起大眼,满腔的怒火烧的更炽,没人敢这么数落他,没有人!黄泉的残雪,谁人提起都是一脸的惊吓与畏惧,一直以来,他的名字就与死亡无异,谁敢质疑他杀人的能耐,而今竟被祁沧骥这般贬损,简直是一大侮辱。
“不服气?有本事下回下手漂亮点,我不介意在一旁帮你评个分数。”斜睨了眼残雪七窍生烟的模样,祁沧骥依旧毫不客气地批评着,扎紧了肩头的伤口后,又伸手将他的身躯翻转成俯卧的姿态,接着不预警地就扯退他下半身的衣物。
“做什么?该死的,别碰我!”一抹羞红染上了苍白的双颊,残雪极为难堪地转头对着墙,整张脸却是热的发烫,心里实在恨极了祁沧骥。
“怪我?!谁叫你伤在这的,不想给人看,下次挨刀就先挑个好地方,嘿,你刚刚好象又骂了句,嗯?我先记下了”挑衅的语气,祁沧骥唇边却是泛着微笑,十分欣赏残雪羞恼的神态。
虽然之前已经为他点穴止血,然而似锥刺般造成的伤口颇深,血丝仍一缕缕不断地泌出,祁沧骥取过一旁的净布覆盖住他腰背上的伤口,缓缓压迫着施力止血。
感受着后腰上厚实双掌传来的暖暖温度,残雪难堪的羞赧情绪中竟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此时此刻他可以暂时放下所有,在这双稳健的掌臂覆盖下获得片刻的休息。
“怎么,倦了?”爱怜地看着残雪逐渐放松的表情,祁沧骥拉过一旁轻柔的暖被覆上这具伤疲的身躯,双手依旧隔着被压覆着他后腰上的伤口。
“……你这家伙……是个怪人。”没有嘲讽反驳,没有恶言相向,残雪难得温驯地闭上眼低语着,莫名地他不想打破现在这种宁静的感觉,贪心地依恋着这份难得的歇息。
“会吗?也许吧,所以才会跟你搅和在一块。”轻轻地笑了笑,祁沧骥没忘照例把残雪拉下海一起损。
“……你一点也不像个将军……”
“是吗?将军是啥模样?横眉竖眼?”
“……至少……不能像你这样……无赖……”
“有吗?好象没人对我这么说过。”
“……你是我遇过……最不可理喻的……最乱七八糟……最……莫名其妙的家伙。”
“喔,这算赞美吗?那么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可恶的家……为什么……老在……我面前……”低微的语声终不可闻,残雪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中,在祁沧骥温暖大掌的抚覆下渐渐入眠,意识消失前,他已离不清这男人该属的定位,心中的某块地方正枉顾自己的意愿,逐渐崩解……
戏台上,生旦净末丑正各自卖力地表演着他们的人生,戏台下,观众们也如痴如醉地沉溺在戏子们勾勒出的故事情节里,分享着这虚构世界里的喜怒哀乐。
“怎么了?这么得空,约我来看戏。”台侧的特别席上,一名衣着显赫的中年人正笑呵呵地望着身旁同样华丽穿着的文士。
“别寻我开心,我哪像你这么得闲。”轻摇着绸扇,文士也露出了笑容。
“我就说嘛,你怎会转了性,找我一同吃吃喝喝的,怎么地,最近应该没什么让你烦心才对?京里头没什么大乱子,孩子也都回到了你身边不是?”
“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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