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更是硬如铁石。
世事对他而言几乎只是场游戏,天赋的能力加上显赫的身世背景,从没什么值得他去费心,他也从不对任何事用心,人虽好好活着,心却早已静若死水。
没人看得到真正的他,就算亲如父母兄弟,旁人就更别说了,他们只见到他露于外的儒雅俊貌,只赞叹他偶尔显露的聪明睿智,只敬佩臣服于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而从来他也乐得就这么做个旁观者,看尽熙熙攘攘的人事变迁,直到遇见残雪……
第一次他愿意把心思用在旁人身上,第一次他迫切地想知道旁人的一切,第一次他的情绪会受旁人左右,第一次他会为旁人感到心痛不舍,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都是这叫残雪的人带给他的。
不否认以往不用心的生命活得很轻松很自在,并没什么不好,但这次他想把握这机会,想试试用心过日子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想试试放纵自己的情感在一个人身上又会如何……低首轻轻吮着那柔软的唇瓣,祁沧骥又再次感受到一种叫满足的感受。
“不管你是谁,挑起了我的情绪就该要负责……我不会放你走的。”祁沧骥在残雪耳畔宛如宣告般低喃着,双眸闪烁如星,语声却轻柔似水,有趣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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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迷
·精彩内容载入中·该拿什么洗净这颗迷惘的心
用血用泪还是我的罪
***
夜朦胧,一股奇异的压迫感让残雪从恶梦中惊醒,虽然眼前是静寂的一片漆黑,看不见也听不见什么,但多年杀手生涯的直觉却告诉他房内还有其它人。
“谁?”冷声低语着,习惯性的想松下左臂上缠绕的流虹,才想起早被祁沧骥拿走,虽然如此,残雪依旧缓缓地推被起身,凭着感觉赤足走向黑暗中压迫感的来源。
“嗯,还不差,这才是我最喜欢的黄泉使者。”沉哑的嗓音自黑暗中如幽灵般响起,闷着地像是隔了层布巾,平平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出口的是赞赏还是嘲讽。
“是你?”微微扬起了眉梢,残雪感到有些意外,没想过身为黄泉的最高主事者竟会亲自潜入王爷府找自己,看样子这个祁沧骥的确开始让组织头痛了。
“裘无忌伤愈了,明午就要离京回北地,由西门出城。”没有再多余的招呼,沙哑的语声直接表明了来意,随着语声,一道亮光飞向残雪。
熟悉的光影让残雪再次感到意外,伸出左手顺势接回自己的兵刃,心里却不由地对“他”的能耐重新估量,不论是用什么法子拿回的,能避过祁沧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而更让残雪疑惑的是他如何知道祁沧骥拿走了“流虹”?
难道这阵子他就一直在自己身边?这认知又让残雪心底打了个突,毕竟这边不若碧落斋方便,除了森严的戒备外,还有个狡猾似狐的祁沧骥,而他却犹能这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就明午,祁沧骥怎么办?”习惯地将情绪藏在心底,残雪没让语气流露出他的疑惑与警戒,对眼前这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或许有着点信任的感觉,但却从来不掉以轻心,只因“他”的意向向来如天候般难测…
“不必担心,他明天会离府一段时间,其它人对你应该不成问题吧”语声顿了顿,似是考虑着什么,“这回要不要找人跟你一道,叫赫连一起吧。”
“……你该知道我的规矩。”断然拒绝,残雪眼中的冷芒更炽,“他”又在想什么……想把赫连魑魅也拉下水,好多点控制他的筹码吗?十多年来,这种猜心游戏始终在他们之间拉锯着。
“还是这么坚持?只是这次不容失败,若是让裘无忌回到北地,再想动他就难了,而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妥当。”语声虽有着明显的忧虑,残雪却仿佛见到“他”正心口不一地愉悦笑着。
“哼,不用激我,你该知道我的能耐。”紧了紧袖中的流虹,残雪不在意这时间地点是否合适,自己这双血手会是最好的证明。
“唉,别老话说不到三句就要动手,对于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成果,我怎会怀疑?只是别再像上回送我这么叫人吃惊的大礼,鼎鼎大名的残雪竟会失手?年纪大了,太多的刺激我可负荷不起,这次我保证那位将军不会再碍着你了。”轻松的语调一扫两人间逐渐紧绷的气氛,“他”一向擅于拿捏与残雪间诡谲的分寸。
“最好如此……阎罗,血影死前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思量许久,残雪决定还是直接要答案,至少也许能从他的反应读得一些蛛丝马迹。
“喔,他说了什么有趣的事,竟让你舍得跟我多聊上几句。”被称做阎罗的男人语声中有着掩不住的戏谑之意,听得出残雪的冷漠对他并无例外。
“十三年前,吏部侍郎欧阳磬一家毁于一场大火,坊间传言是盗匪洗劫,官家也都朝这个方向查案,血影却说这是他的杰作,很有意思不是?”故意编造血影的遗言试探着,残雪留意着阎罗的语气变化。
“是又如何?你是在问我这是不是桩生意?我似乎没必要跟你交代什么吧。”模棱两可的回答,阎罗的语声却也如发问者一般平稳,“你想知道些什么呢?残雪?”
“……姓欧阳的充其量不过是个三品文官,我很好奇这人是碍着了谁的路。”直接问出多年来最想得到的答案,残雪紧屏着气息,却遏止不了越来越剧的心跳声。
“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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