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燕子楼之后,杜先生的宾利车缓缓行驶到一座小社区,不多时,一位纤瘦的青年扶着另一位魁梧的男士从车子走下来。
余时中把男人搀扶到自己的公寓后,从先把他的外套拨下来,并小跑步扔到浴室的洗衣篮里。
待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杜孝之已经坐在床上等他。
男人只脱了外套,其他的衣衫依旧非常整齐,鞋子也还穿着,听到浴室开门的声响,才慵懒得抬起头,嘴角似笑非笑。
杜孝之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没有意图,没有侵略,就只是看着他。他们都没有说话,在他的这间小公寓,他的卧室,他的单人床上。
余时中知道杜孝之今晚喝了不少,却一点都没有脸红,叶少倾还是他架出燕子楼的。
两人坐上车之后,开到途中杜孝之突然改变意思,不回高级套房,要司机开去余时中的公寓。
余时中也没空去顾虑待会要跟杜先生同处一房的事,满脑子都是刚才荒唐的景象。
到最后根本没有人在吃菜,在座另外三个男人的酒量都很可观,他是不晓得杜孝之带的酒是什幺等级的杀人凶器,但能肯定不是一般过家家的红酒,他光是闻到暴露的酒精浮出那股化学药剂的涩味,哪里是人喝的东西。
叶少倾强灌了好几杯,第一个没撑住,他一倒下,杜孝之和叶大少双方很有默契得放下酒杯。
叶司函虽然还保持意识,然而白皙的皮肤容易泛红,所以看起来就是比杜孝之要狼狈那幺一些。
余时中把窗户打开,窗帘只拉下薄纱的那层,让稀疏的月光流入室内。他转身走进浴室里,水声流动一阵子,又关上,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脸盆跟一条毛巾。
杜孝之把一切收进眼底。
屋内没有开灯,全赖窗外渗透的月光,让他藉由流水般的银辉,看清青年清瘦的轮廓,削尖的下巴,细瘦的手腕,和细长的腿。
不得不说,蒋晓城的衣服完全就是为了余时中量身打造,轻薄的丝料急迫得贴紧腰线,轻轻一个转身就留下曼妙的摺痕,领围的设计也是美到点子上,紫色的浮花疏鬆得围住青年纤细的脖子,最后收拢在锁骨上的五颗嫩白的珍珠。
余时中的身体很灵活,反应快,韧性很好,柔软度也够,尤其是剧烈反抗的时候,招招都拚了命,狠狠制服起来,更显得无助而可爱。
余时中端着清水放到床头柜上,皱了眉头,因为杜孝之脸上根本半分醉态也无,跟在燕子楼缠着他上车的模样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他以前就习惯在高秀明喝醉后,替他擦洗,顺便用湿毛巾帮助降热,高秀明总会笑着问他,这样体贴人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如今见到杜孝之难得露出醺态,他习惯性把原本那一套对付醉鬼的方法拿来用,杜孝之见状也不多问,还是一样该死的对他微笑,没有口头命令,也不做任何肢体触碰。
要知道在往常他只穿单衣离他这段距离,不是跪着,就是陷在床单里。
余时中皱紧眉头,忽然觉得傻献殷情的他很白痴,对方可是坏透的杜先生,又不是他的大哥,谁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呀!
他有些恼怒得踢了踢床脚,但他知道跟自己生气没有用,杜孝之已经欣然得接受要被他服务的事实,一双豹子一般的眼睛深邃得瞅着他的一举一动。
杜先生一旦认定要做哪件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他既然打定主意不碰他,就真的只会用看的,不论自己怎幺求他……
余时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顿时觉得很羞耻,心里有闷气,又不能发洩,热意全部上缴到他的双颊。
这时候杜孝之却动了,他抬起左手,露出手背伸向他,像国王一般,而他是侍僕,只能恭敬得替他解下手錶。
接下来,就像是接到心照不宣的命令,余时中扭了湿毛巾,把刚刚做好準备的醒酒动作给完成。
他先从手开始擦,隔着湿毛巾,杜孝之的手掌异常的高温。男人的手比自己的还大,他用两只手擦拭男人的掌心,掌背,每一根手指,指尖,和手腕。
再换另一支手,掌心,掌背,指尖……余时中觉得杜孝之一直若有似无得勾着他的手指,但摊开毛巾,又什幺都没有。
他又扭了一次水。
手擦完了,再来换脸。余时中捧着毛巾慢慢拖住男人的下巴,他很少用居高临下的姿势去观看这个男人,不得不说,他有一张让人疯狂的长相。
他缓缓得将毛巾沿着下巴硬朗的曲线,一点一点往上擦,用指腹摸索男人过分英俊的长相。
先是经过高挺的鼻梁,再沿着鼻翼滑到略为凹陷的双颊。本来还想擦嘴唇,但想想最后还是没有。杜孝之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把眼睛闭上,遮住那双令人心烦意乱的眼眸,他的眼窝很深邃,手指抚过眼皮的时候,浓密的睫毛会轻轻颤动。
等余时中意识到男人的睫毛抖动得太厉害,才发现原来是他的手在颤抖。
他没意识到的是,他现在离杜孝之有多近,擦拭的过程中,他已经不知不觉站进男人的双腿之间,他的床不高,杜孝之坐在床垫上,头正好靠在他肚脐的位置,温热的鼻息就在那三吋之上。
他擦得太认真,男人的手已经不自觉托在他的细腰上,另一手则握住他的大腿,按耐不住得轻轻上下滑动。
但就在余时中羞恼得后退时,男人放开了他。
他的人,脸上早就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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